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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沈汀对季边予说过两天再出院，但第二天他让保姆把病房里的东西收拾了，办了出院手续。

    他已经把闵付之留在他身上的标记给洗掉了，现在，他要出去办点正事了。

    他坐在车子后排，翻动手机找到个号码，迟疑了很久，还是决定拨出去。

    “喂，哪位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。”

    沈汀开口，声音没这么大，尹汤礼好像是没听到一般，又问了一遍:

    “你是……?”

    沈汀报了名字:“沈汀。”

    只能听到粗重的喘息，那边没了动静，沈汀拿不准尹汤礼现在什么想法，也沉默着。他本以为给尹汤礼打电话对方应该会很惊讶，亦或是激动，总之不该是这种反应。他商量着对策。

    他早就有了尹汤礼的电话，只是等尹汤礼离开后这个电话再没打出去过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没在你生病住院的时候带上你喜欢的礼物去看望你。”尹汤礼低声喃喃。

    也没能在你从病房出来的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。

    “不需要。”沈汀立马否掉，“我也没给你要什么喜欢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尹汤礼笑得漫不经心，从乱糟糟的桌面上起身，在办公室内踱步